圆桌对话（2）|投资并购助力专精特新企业发展
2024-09-24
新闻来源: 北京专精特新企业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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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下午，北京专精特新企业商会主办的2024服务专精特新企业创新发展交流会上，举办了三场圆桌对话，重点围绕企业发展中面临的难点、堵点、痛点问题研讨交流，分享成功经验，分析矛盾问题，探讨深层原因，共谋发展之策。
对话主题：围绕当前经济形势下，专精特新企业如何整合投融资力量资源，拓展投融资渠道，吸纳先进管理经验及人才，进而促进各类资本与企业的深度融合等问题展开对话和讨论。对话主持人：博星宝鼎CEO陈金荣，对话嘉宾是：浩丰科技（300419）董事长王剑、千方科技（002373）副总经理史广建、神州泰岳（300002）副总经理张开彦、和气聚力董事长洪晓丹、杉数科技联合创始人王曦、铭基律师事务所主任赵国华。陈金荣：今天请大家围绕投资并购助力专精特新企业发展问题进行一次交流。首先我想问王剑董事长，现在进入资本市场产业并购新的时期，同时我们也看到了IPO目前受阻，很多企业都纷纷退出，请问一下作为上市公司，当前发展面临最大的问题和困难是什么？王剑：非常高兴参加今天的活动，我来自浩丰科技，浩丰科技是创业板的上市公司，总部在北京。我们主要做的还是服务于客户数字化转型的业务，主要的客户群体以金融行业为主，当然也向工业企业、政府部门各个领域横向纵向拓展。
您刚才问到目前遇到的困难问题，当前资本市场的环境错综复杂，未来到底怎么样，或者什么时候有什么变化，我们都难以确定的回答，但是我从这么多年在资本市场的经历来看，总体来说中国资本市场现在是很低的低谷，未来总体是看好的，这是大的方向。我们自己的公司经历了很多投资和并购，并购这个事情在一个上市公司发展过程中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公司的发展面临很多选择，自己去自研，或者业务战略上的合作，或者并购，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需求，但是无论如何，并购对于上市公司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的选择，而且并购是双赢的选择。我觉得从趋势来看，上市公司应该欢迎并购、拥抱并购，只是不同环境下面临不同的困扰和问题，无论是并购标的选择上、价格认定上、监管的影响上，都在不同时期面临不同的挑战，所以我总体回答您的问题，困难和问题在不同时期，确实都不一样，但是大的趋势，就是并购应该去拥抱它，当然怎么样把并购做的更好，这是上市公司发展的必然选择。陈金荣：大家知道千方科技2017年是37亿海外的并购，2019年36亿，对于我们来讲既有投资也有并购，实现一体两翼的发展，对内部不管是战略投资还是并购，内部是怎么实现融合，使得在发展过程中展现出更好的新的气象？史广建：这个问题非常好，千方科技主要是聚焦在指挥交通领域20多年，车路云、车路协同是千方科技非常核心的业务领域，所以这多年我们的宗旨就是服务自动驾驶，服务城市交通的治理包括公路的通畅出行、交通的安全管理，乃至未来交通资产的运营，这是我们聚焦的领域。刚才陈总提到的问题，比较聚焦于投后，实际上我们在过去这么多年做了很多并购，包括一些重要股东的入股，我们主要聚焦业务层面上，看合作方能否补充我们在交通领域所不具备的能力，比如在2017年，我们和安防行业第三摄像头公司进行合作，在感知端摄像头能力方面进行合作，在股权并购之后，对双方来讲都是增量的业务协同，从这个角度讲，对双方在投后的发展就有很大助力。有了相互的助力，双方在整个后期融合，包括团队等很多事项上面探讨和延伸，就有非常好的基础，因为对企业来讲，订单还是生命线，也是企业发展的根基，所以如果双方在这方面有很好的业务协同，就是非常好的基础。
陈金荣：下面请张总做一个观点分享，我们也看到了神州泰岳除了在2016年6个亿并购了中科鼎盛之外，算是比较早的布局了大数据人工智能方面，请问在通过并购进行产业链资源的整合方面，有什么经验可以给专精特新企业家们做一个分享？张开彦：我是神州泰岳的董秘张开彦，神州泰岳是比较早的上市公司，首批的创业板上市公司，神州泰岳在上市之前就做过同业的整合，跟同业的做软件的公司合并，更好的满足上市的条件，收入和利润有比较好的增长。上市之后，基于公司自身产业的判断以及对市场的判断，我们也进行了非产业链的整合，包括今天神州泰岳八成以上的收入和利润是来自于2012年、2013年进行的一次跨界并购，我们在游戏出海领域，出海的收入在全国游戏公司里能排到第六、第七的位置，这几年业绩的情况也非常好。如果以神州泰岳作为一个小小的案例来看，产业链的并购未必一定是必选项，不一定要沿着产业链去做，关键还是要看企业的创始人的想法，企业的核心管理团队的想法，包括对整个产业链发展趋势的判断，就是产业链的并购有好处，当然跨界并购相对来说风险也会大一些，但是我觉得这里面没有一个一定会好的方式，就像我们在上市之后也进行过产业链的并购，目前依然是对于被并购的企业在做不断的优化和调整，目前来看是相对比较成功的，并购之后进行融合，以及战略的重新定位，在并购6年之后，被并购企业的收入和利润才逐步提升。
所以不管是产业链的并购，还是跨界的并购，作为上市公司也好，作为被并购公司也好，也要做耐心资本，虽然并购是一个类似于外延式的发展，总体来说会快一些，但是做到真正并购的成功，大家还是要耐心。陈金荣：是跨界并购还是产业并购，取决于公司自身的战略定位和耐心资本的长期坚持。请和气聚力的洪总谈谈，公司作为以科技服务教育数字化的优秀企业，是怎么引入这么多优秀的，而且不同类型的资本，有什么可以跟我们分享的，包括当时估值，有没有碰到过让你难以下决心的问题，请跟我们分享一下。洪晓丹：首先介绍一下和气聚力，我们8年来专注服务中小学的数字化应用，还有人工智能的应用，目前已经服务了8000多所中小学。我可以分享一下在这个过程中，原来有一个浪潮是数字化，现在是智能化的过程，刚才陈总提到那时候数字化是很明显的，原来中小学只是在做信息化，采购硬件，后来要采购软件，我们乘势进入8000多所学校服务它的数字化。现在智能化来了，因为我们是做软件的，做软件，人工智能是绝对不能错过的，错过了就是传统软件公司了。
我们的布局应该是比GPT出来还要早，我们就在探讨产品，那时候很多场景跑不通，作为一个一级市场的公司，浪潮来了怎么办？公司有这么大的算力，这么大的数据，这么多人才，怎么办？作为传统软件企业，我们布局非常早，在两年前开始工作，现在我们取得的成果还不错，我们有一个场景取得应用，原来做学校的智能阅卷，过去是里面的大题、作文都阅不了，去年推出AIGC做整篇作文的精批，使学校作文的教学质量大大提升，而且老师也获得了减负。这个场景我们花了三个月就覆盖了500所学校，对比之前第一款排课产品，我们做到500所学校花了四年，第二款产品做排课阅卷覆盖500所学校时候用了两年，这次AI来了，这款产品服务500所学校只用了三个月，这是机会真的来了。这个过程有三点，第一点就是作为专精特新企业，相信我们自己对场景的把握，因为AI来了，场景并没有变，原来该买什么还买什么，国外也一样，美国真正赚钱的还是微软，所以场景没有增加太多，也没有产生巨大的改变。我们不应该说拿AI去找一个全新创造的场景，这样风险很大。在阅卷中找到作文的场景，把这个边打透，就已经是很好的，所以坚信原来我们自己所做的场景和专注的场景，这也是专精特新企业必须坚守的。第二个坚信手上私域的数据，这是GPT拿不到的，这些数据里面藏了很多关于业务方面的逻辑，甚至于标签都打好了，所以训练之后，就成为很好的手段，所以坚信手上的数据。第三个还是要很省钱，不能有很贵的人或者算力，我们的人员整合了自己的团队转型，这样能大大减少这方面的人力成本，下一波资本浪潮不是只看重概念，也看重带来的机会，我们专注场景、数据、自己的人才，这也是经验跟各位分享。我打一个小广告，今天在委员会建立之前，袁光顺会长已经亲自带队拜访过我们公司，并且已经达成合作，袁光顺会长非常专业，资本对企业的助力应该不只是资金的问题，是解决上下游资源，一个企业肯定有短板，怎么跟大的强的企业实现短板的互补，这个是很宝贵的，袁光顺会长的团队很多都是博士，所以这个广告需要给袁总打一打。陈金荣：杉数科技最近融资估值挺高的，我们也是以优化为核心算法，基于各个学科对很多重点行业做优化解决方案，杉数科技在投融资方面有什么经验跟大家分享一下？王曦：大家好，我是王曦，杉数科技的联合创始人，也借这个机会跟大家汇报一下，杉数科技是2016年成立的，到现在也有差不多8年的时间了，这些年里，杉数科技的定位是智能决策计算公司，我们核心做的就是两件事：第一个围绕智能决策提出，服务中国非常多的头部企业的决策优化，具体来说就是供应链链条上面很核心的计划调度类的问题，我们这些年已经服务了国内差不多20多个细分行业，几百家非常头部的企业，涉及的行业包括零售消费、工业制造、轨道交通、航空航天等基础设施板块。第二个在服务过程中，因为我们一直是通过优化计算核心方法论去服务，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优化计算层的核心工业软件是有自主可控的需求和趋势，所以杉数科技做了中国第一个自主研发的优化算法求解器，在全球范围内国际榜单上有六项世界第一，四项世界第二的水平，确实是实实在在达到了自主可控的能力，这也是我们自己非常骄傲的一件事，公司现在是国家高新企业，在上周第六批国家小巨人公示里，杉数也非常荣幸上榜。今天主题讲投资并购，杉数的成长阶段肯定没有能力去做大量的投资和并购，我们更多还是获得很多投资机构的帮助和支持，这个过程确实也给我们很多助力，因为我们也有很多投资方，有财务资本，有产业资本，有国资的加持，对科技型企业有很大的助力和帮助。从如何更好的获得资本加持角度，我谈几个：一是要识别周期。我们这个赛道是非常典型的产业数字化赛道，按说我应该是第一个去鼓吹或者宣传大家都应该在数字化转型上进行投入的人，但事实上我们服务这些年之后会发现，其实对于数字化转型的需求是要分阶段、看周期的，有的企业就处于初级阶段，就不应该花很多钱。有的有一定的成熟度，信息化建设处于一定成熟阶段，可以花一部分钱做一部分建设，在里面去探索数字化、智能化的能力。还有一些头部巨头包括链主企业已经过了这个阶段，甚至都已经进入做标准牵头的阶段了，它适配的产业服务也不一样。识别出自己在这个链条里面的位置，识别出现在产业周期，自己细分行业的产业周期，是非常重要的。 二是决策导向。因为数字驱动的服务商很多，有的做咨询，有的定位分析，有的训练模型，有的去做预测，大家的专注点是不同的，最终还是得帮你的客户解决具体的问题，我们因为这些年服务的都是决策问题，甭管是日常的生产计划，排产调度，人员排班，聚焦到一个非常具体的资源分配问题。在遇到这些问题的时候，你会发现成果容易定位，效果容易评估，对应的降本增效，节能减排很容易去测算。基于这样的决策问题导向，用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以，同样回推出很多技术层面的要求，反向给你提出要求，识别这件事情也是非常重要的。三是核心技术壁垒。投资机构当然会关心，门槛很高，怎么样尽可能广的去拓展服务界面，以杉数科技自己的经验为例，除了自主可控的计算引擎和突破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我们也发现做ToB企业必须要拥抱定制化这件事情，标准的东西很难深入到核心的业务里，但是对于投资机构来看，定制化这三个字往往就意味着周期长、成本高、速度慢。这个过程中，我们自己，包括很多合作伙伴倒逼着我们成长出在核心壁垒上的一件事，就是怎么样通过边际服务成本的降低，包括组件化拼接化的方式去适配定制化的需求，有的时候甚至要把自己的产品打碎成像积木一样的东西实现快速拼接，它也是提高竞争壁垒的一个方面。陈金荣：请问赵律师，现在不管是上市公司的并购投资还是拟上市企业发展过程中的融资，包括自身的业务拓展，在这个过程中，相关的风险防范和应对，您给点意见和建议，也给所有专精特新企业家提一点忠告。赵国华：我给资本市场做法律服务做的还是比较杂，比较杂主要体现在什么？它的非诉板块我也做过，诉讼板块我也做，比如非诉板块的上市，整个上市过程我作为独董，我是陪跑了整个过程。诉讼部分也有，比如说国美的内部交易，它的刑事、民事都是我做的，包括近期并购，并购当中出现的问题，刚退市的新天地，出现所有的问题，方正证券也是我参与了证监会的复议和听证。
我要说在整个并购过程当中，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可以搏不能赌。无论是并购企业还是上市公司，因为资本市场的风险是很巨大的，我举一个例子，当时武汉黄金珠宝83吨假黄金的质押案，黄金珠宝本身是在纳斯达克上市，想回来，这样的过程当中，26家金融机构都进去了，300多个亿。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这个话要说给投行，这里有一个背对背的评审问题，警示我们背对背的背书永远是不可信的，谁想投自己考察，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在整个过程中怎么报的，因为26个产品不是同期的，完全是可以弥补的，就是因为在并购过程当中和湖北的副省长发生了问题，导致被查，才引爆了，他的资金冻结了，黄金肯定是假的，买的公益金爆了，所以在并购过程当中，尤其并购国企相关资产的过程中，和政界的关系要保持好。我要说一个现在在并购过程当中利润交易问题，一定要制止，包括格力地产问题，都是因为并购产生的秘密信息的泄露。还有估值，刚才袁总也谈到估值问题，估值问题还会产生估值过高，上市以后会产生商誉减值测试的问题，包括对赌，包括回购，这里面有很多问题。刚才袁会长谈到的问题是，目前是不是并购好时机的问题，现在经济下行导致了二级市场的股价下降，连续20个交易日不足一元，从今年1月份到8月份，45只股票退市，其中有33支是交易类强制退市，不足一块钱。很多上市公司在这之前甚至半年的时间内找并购，现在很多专精特新企业还没有完全具备那个体量，如果具备了，可以达到实际控股，为什么？第一股票下来了，不到一块钱了，必须要救，不救公司就黄了，就退市了，所以这时候上市公司并购冲动是很强烈的。还有一个，大股东控股股东的股票基本是在质押状态，一旦到了警戒线要补仓，补不了清仓，必须通过并购，通过合并报表救公司，救自己。所以专精特新企业如果具备足够的体量，不并购也会有一个很好的价钱，这也是并购委成立的初衷，就是帮助商会内的上市公司寻找好的并购标的，同时兜住好的专精特新企业的好的标的，达到上市要求，上市是一个企业的成年礼。陈金荣：赵主任的核心观点是专精特新企业不管上市企业还是没有上市的企业，在高质量发展过程当中还是要注意风险的防范。谢谢各位嘉宾的精彩观点分享。北京专精持新企业商会，是在北京市工商联的领导下，致力于推动专精特新企业高质最发展的非营利性社会组织。商会始终坚守为专精特新企业和企业家服务的初心，积极发挥整合资源、汇聚人脉、解决痛点的独特优势，为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提供覆盖成长全过程，全产业链的细致服务目前，商会已汇聚360余家会员企业！其中包括20余家上市公司和70余家国家级专精持新“小巨人”企业，这些企业分布在高端智能制造，新一代信息技术，集成电路、节能环保、新材料等多个前沿和关键领域，共同构成商会坚实的行业基础和丰富的企业生态。我们诚挚欢迎更多的企业加入商会，共同分享商会资源，交流合作经验，携手共创美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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